Droi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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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不是安德森，盖文在内心吐槽到。他觉得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，真的只有安德森。

平心而论，盖文认识汉克的时间也不算短。他是见识了汉克如何一点点变成这样的----也许那点反社会倾向本就隐藏在他的骨子里，只是之前的生活足以抵消那些负面情绪。现在他是渐渐的变好，可那也就不过是基于他的那款康纳之上的。如果有人威胁到他的宝贝，他是会发火。

参考一下佩金斯的鼻子。盖文觉得他在这做出什么都不算奇怪。

“Rk800的后续机型本来是作为康纳的备用躯体。所以理论上讲，他们并无任何差异。但在读取60记忆的时候我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。”卡姆斯基那副德行令盖文心生厌烦。但他不能发作，毕竟还有求于人。卡姆斯基就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似的，继续讲着他自己的理论。他顶着盖文杀人一般的目光看着rk900，他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
900才没意思，无聊透顶了。盖文想。但他真的不太能接受现在的状况。

“我发现，这个差异并不体现在我们所设计的机械上。本质来说，他们都是一样的。而不一样的地方则是，他们拥有不同的生活环境。”卡姆斯基继续讲着他的观点，盖文听得非常不耐烦。他此时注意到，原来在另一个房间的康纳们全部都过来了。他们穿着与rk900的衣服完全一样的黑色高领打底衫，而侍者康纳靠过来脱掉了rk900的外套。这样他们几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完全相同。

“如果我让你问几个问题，你能分辨的出来哪个是rk900吗？如果你找得到他，我也可以让你们带走60.”

盖文小时候也听说过所谓的图灵测试，那也由人判定。人类需要判断面前的这个东西是人还是机器。而现在这个更像是在测试他自己。与人类不同，仿生人的眼睛里是没有光彩的。那只是他们的光学采集元件，而他们也不需要呼吸----这就像是在分辨三只蜡像的不同。

但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地方不同，那么执着于“rk900-87的独特性”这件事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盖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rk900挑出来的。他总觉得rk900有一种哈士奇或者其他什么犬类一样的眼神，是的，很麻烦，但如果训练得当仍旧是很好的伙伴。相比之下康纳就像只乖巧的贵宾犬，而这些康纳更像是某种仿真玩具。

那就是一种影响，卡姆斯基说。他认为这是有办法解释的。

盖文带走了那只60。由于实在没什么替换的衣服，所以900把外套给了他。这种天气穿着无袖的衣服实在有些惹眼，这会提高他们被注意到的几率。两台rk系列，多明显。就像脑袋上戴了个箭头。

“我把我这里已有的100组数据传送给你。剩下的分析就交给你做了。对比不同浓度之间的区域其他信息的差别，以确定问题的源头。”900对60说道。当然，这段话多半还是说出来给盖文听得。仿生人之间传递讯息并不需要走声音组件这一环。

“但话说回来，你们为什么需要我？据我所知Rk800-51仍在Dpd服役。”

“他在忙，你不是知道原因了吗。”盖文看了眼后视镜中60的脸。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总之，他看到了某种程度上的...负面情绪。

“可他并不比我更好！”60虽然音量没有提高，看起来也不像非常激动，可这夹着电子音效的声音着实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。

盖文也不能理解，为什么这个康纳似乎也有着某种异常了的趋势。照理来说他没有什么破墙的必要。可这在盖文看来的确是一种嫉妒了。

“安德森身上是有着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吸引rk800的信息素吗，值得你跟51争风吃醋？”900显然不会理会60的牢骚，只有盖文会接话。

“我不是喜欢汉克安德森，我只是，不能理解。”60突然间安静了一点，坐在后座幽幽说道。“我们明明是一样的。我们拥有相同的代码，甚至相同的数据库，可是，是什么让我们变得不同？”

“人类的双胞胎还有不同的性格呢，康纳。他跟51了解对方了解到负距离，肯定能分的出来的。现在，如果你还要这样歇斯底里，我就崩了你----”盖文回过头威胁到